2024-08-19 01:58
在上海生活的最後幾天,趁著難得大風天,不那麼熱,便出門閒逛。這也是我在上海最喜歡的活動。上海的每一條街道都有著近代史的痕跡與故事。漫步於城中,便會不經意間路過張愛玲故居、百樂門或四行倉庫。
上海的街道也是少有的以全中國地圖來命名的。
當年台北重新命名街道時也採用了這套方式。
疫情期間難以返鄉,有時在上海街頭遊蕩,也不禁試圖在其中尋找故鄉的影子。南京路、廣州街在兩地是一樣的;而迪化街、北平路在上海則叫做烏魯木齊路和北京路。
我想當年戰時,上海人遷居台北時,也一定在異鄉尋找和故鄉一樣的名字。他們中的許多人再也無法回到上海,便在台北落葉歸根。台北成為了他們新的家鄉。而長期“滯留”於上海的我也早已將這裡視為第二個家鄉。這兩座城市因為歷史而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在21世紀的我仍重復著此類故事。上海人在台北,台北人到了上海。
如今我又將離開上海,倉促異常,一如當年疫情時離開台北的場景。在每地的日子總像夢醒時,總是突兀地在一轉身抬手間便戛然而止。
想到李煜寫的:「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時光如流水逝去,人總是相對的客。從一場夢裡醒來再掉入另一場,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