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16 10:47
故事也許得倒著看,才得以好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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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爸爸入山那個濕氣異常充滿的日子,我做了個不尋常的夢。說不上恐怖,但是個異常寂靜又鮮明的夢。
夢中場景扁平而遼闊。我站在陌生的床前,直望向床。床上躺放著兩尊不明所以的物體,那物體有著清晰的人體形貌。稱不上是人,也稱不上是雕塑。連想起村上春樹筆下的「空氣蛹」 — 在書中,它們作為穿越不同時空的容器而存在著。但在這裡,在我的夢裡,它們什麼也不是,只是空盪盪的,似乎只是為了被我意識而存在著。
還來不及和枕邊人分享空氣蛹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我一人徘徊在沒有「起飛」的機場。我總是茫然地盼望。盼望出發,盼望著前往沒有目的地的他方⋯ 沒有旅伴,沒有行李,空空的。那裡什麼也沒有,唯有茫然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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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看似無關聯的夢,在一場催眠(夢境回溯)的練習裡,謎底揭曉。
依循催眠師毛毛的引導,我再度回到那熟悉的場景。孤身在機場,茫然地盼望,盼望著飛機的起飛。只是這一次,我知道目的地了。
我想起路薏絲·馮·法蘭茲所說「當人們離開時,總會留下一‘東西’,只有回到原地,才能再度尋得。幸運的話,那尋回的‘東西’,可以照亮黑暗,讓故事回到明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