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28 14:14
十一月初林榮三要頒獎,穢土轉生的時報應該也是在那時候。我只參加過林榮三,由於得獎名次只在流程中才公布,單一文類五人上台後留下的最後一名才是首獎,這種殘酷舞台式的惡趣味很折磨,但也有趣—在於會場的一角就擺放了所有得獎者名次的獎盃。如果你心臟夠大,一進會場就能跑去看看自己的名次,反正我心臟是比想像中小。
這陣子關文學獎的討論仍然不少,樂見其成,所有的場域都需要大量的鬥爭。用鬥爭這個左派的詞我認為相對精準,即使現代文學初長成的年代,任何人都聽過的經典,也是在場域內鬥爭而留下來的產物;文學獎亦是,它需要鬥爭,爭成更理想的模樣。當然,落選的人肯定比得獎的人更多,但機制就是如此,有好也有壞,說到底,寫作者要面對的除了才情,更多是心態。
我一直都認為寫小說這件事,是一種超長期的運動生涯。如果一個運動員的職業道德是在它的職業生涯中保持巔峰,那寫小說的人必然同等,更殘酷的是,它並不存在退休的年限。所以得獎或不得獎,對於寫作者都同等重要,它會重新設定寫作者對自己的懷疑、哀愁、振奮與自我實現的狀態。
但痛苦總伴隨著實踐而來,在寫好小說之前,沒有人有時間懷疑、嫉妒,而是要專注地不停地與自我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