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02 17:05
活著的體驗過於新奇,有種感受僅僅是,謝謝你的愛,謝謝你的溫柔對待,我很好地收下了。乾杯說Santé,健康是快樂。有想起《逃亡的女人》的時候。同一件事對不同人說,有不同的說法,連詞類都會變,包含人的偏見和預想。我常傾向只說一遍。
只接觸一次,妳也發現我跟世界互動的方式不是以人的高度。常叫妳蹲下來。只是我從妳口中聽見我覺得很特別。跟影像過生活與沉迷視覺無關,都是觸覺。相機,底片,腳架,袋子,顯影劑的瓶,翻頁,寫字,門票遞給別人。聞得到的全是討厭的味道,除了百合花香。也沒有人說葉子不能摸。我喜歡你慢慢說,喜歡吃飯的時候不用急。最後一句「我忘記」,我記得,你沒有說,反正有時候不想忘記。
經常說,這是個巨大的隱喻。譬如誰在連鎖咖啡店丟了身分證。譬如出閘前發現八達通掉在座位上原路折返能踏進同一卡地鐵車廂。譬如被昆蟲嚇到荷蘭的強風吹走了雨傘套,往回走曾走過的街道能把它撿回來;袋子掉在路上被身後的人撿到;初次被風吹走的雨傘套在天台的地上。我開始丟了什麼就走回頭路撿,以至於看見別人的東西落下了,我不再去動。
工具形塑了行動。原來是比喻突破了語言限制。給不尋常反應,用不尋常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