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牙開始晃動的時候，我有了小時候的第一個職業志願：「我想成為牙醫！」理由很簡單，因為阿公告訴我他就是一名牙醫。 阿公在我的門牙套了一圈棉繩，然後把另一端綁在門把上，他說：「阿公把門關起來，你的牙齒就會被拔掉了，一點都不痛。」結果其實還是有點痛，但我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在他問我：「你看，一點都不痛對不對？」的時候用力點頭，讚嘆地看著他。 當時幼稚園班上辦了一個職業體驗活動，由於我的職業志向相對「正常」（不像弟弟的志向是成為泰山），因此擁有佈置豐富的體驗空間，老師讓我穿上白袍，手裡拿鏡子，教我如何在同學嘴巴裡照來照去。而我心不在焉東張西望，一直想著怎麼沒有幫我準備棉繩？以及該綁在教室的前門還是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