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的背貼在冰冷的牆面上，手心卻開始出汗。他感覺到林修的氣息靠近，胸腔中那顆心臟幾乎要炸裂：「你別鬧……」 「誰在鬧？」林修的聲音低沉得像是一種誘惑。他的手撫上周黎的側臉，指腹輕輕劃過那微紅的耳垂，「周黎，你知不知道，你躲得越遠，我就越想靠近。」 周黎瞪大了眼睛，喉嚨發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腦海一片混亂，心底卻有某種隱秘的渴望被喚醒。他看著林修的眼睛，那裡有他躲了太久的答案。 就在兩人僵持的瞬間，遠處的校警手電筒的光柱掃了過來。林修啐了一聲，鬆開周黎的同時拉住他的手：「快走！」 兩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學校的圍牆外，才氣喘吁吁地停下。周黎還未平復的心跳不僅是因為運動，更多的是那雙依然緊握著他的手。 「你瘋了嗎？」周黎喘著氣，壓低聲音質問。 林修笑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將手放開，但最後卻在周黎的掌心裡留下一顆糖：「瘋了吧，為了你。」 周黎看著那顆熟悉的心形糖，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十年後的夜晚，周黎站在窗邊，手裡捧著一杯紅酒，腦海裡卻不斷浮現那個晚上的畫面。他以為那段青春會隨時間褪色，但每一次回憶起來，都依然鮮活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