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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文鏈結2025-01-17 15:07
「救命啊，非禮呀，非禮！」
在我家這，有一個患精神病的女人，不管誰，只要靠近她，她就會這樣大叫
所以小孩都戲稱她為「非禮姐」，比較壞的甚至會拿樹枝、小石頭丟她
唯一伸出援手的，是我阿嬤，定時就將店裡剩的飯菜，裝好拿去給她吃
神奇的來了，可能阿嬤在阿公離世後也孤單吧
去送飯時，常會順便說說話，漸漸地，對方好似也恢復了一點，雖然講話依舊吞吐，但總歸有辦法回應了
於是阿嬤便把她帶回店裡，讓她幫忙做些洗碗之類簡單雜事
「妳真的覺得她可怕嗎？」在我擔憂安全而反對時，阿嬤說
「我不覺得」
「她遇到被xx這麼糟糕的事，也從沒想傷害別人」
「比起一堆外表衣冠楚楚，利益面前就變禽獸的人好多了」
這段話我記了很久，卻是直到阿嬤離世時，我才真正聽懂
為了爭阿嬤留下的房產，一群親兄弟姊妹吵到撕破臉，對簿公堂，不惜告別式上大打出手
唯獨她，是跪著送阿嬤的
從進靈堂口看見阿嬤遺像，就跪倒在地，一路往前爬，每爬一下，就拿頭用力往地板磕出聲一次
她邊用力打自己，邊嚎啕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試圖搥胸哀鳴
我從來沒有這麼震撼地看過一個人能如此傷心
或許，真正瘋了的，一直都是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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