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路邊攔了計程車。 我：「中山北路、南京西路口。」 司機沉默，連句回應都沒有，就發動車子。 我快速掃了司機一眼——他帶著一頂帽沿破損的棒球帽，下面露出黑白參差的頭髮。大概六十幾歲吧。他沉默地開車，我低頭滑起手機。 滑著滑著，眼角餘光瞄到車內的樣子：腳踏板上滿是屑屑，坐墊是那種肉眼一看就令人皺眉頭的破舊狀況。最近搭的車都蠻舊的，我嘆了口氣，心裡安慰自己：「算了，安全到就好了。」 開到一半，我發現路線不太對。心裡開始跟自己對話： 路線不太對...這是要繞路賺錢嗎？ 還是他司機覺得自己有更快的走法？ 懶得多說，我選擇繼續滑手機。 忽然，司機開口了：「到了，要過林森北路嗎？」 我：「蛤？這是哪裡？」 他語氣有點衝：「你不是說林森北路、南京西路嗎？」 「我說中山北路、南京西路啊！」 司機：「你說林森北路、南京西路，不然我開林森北路幹嘛！」口氣很差。 我心裡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深吸一口氣：「我說中山北路，好吧，沒關係，我就在這裡下車。」 付錢找零時，我看了一眼他的車內，覺得更加不爽。拿完零錢，甩下一句：「你車子很髒耶！」關門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