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27 16:00
1985年我小學三年級,開始會看電視新聞,那時候的台灣人很顧人怨。
好萊塢電影裡有人傘壞掉,他們會說這台灣製造不意外,有太空船故障,他們會說早知道就不要跟台灣採購零件。新聞上還常常講台灣人愛偷東西。
那時候老三台的新聞會轉載外媒報導,說台灣人出國旅遊時很愛摸走飛機和旅館上各種可以拿和不可以拿的東西,還在讀小學的我深感恥辱,為什麼大人要做這種事呢?
我相信很多那個年代長大的小孩都有過相同的心路歷程,台灣作為一個整體被罵,我們無能為力。但長大之後,每一次出國都很注意自己有沒有給足小費,有沒有不小心做出失禮的行為,經過兩個世代的努力,如今台灣人不再成為外媒報導裡的討厭鬼。
如果八零年代我在美國街頭大聲疾呼:「不是所有台灣人都如此!」其實沒有人會在乎。
我們無法代表別人,也改變不了現實。愛自己所屬的群體,我們只能期許自己做一個好人,作為眾多分母裡的一個好分子,而且相信這個群體裡有很多人跟你一樣默默努力。
不論你是台灣人、男人、女人、建國中學學生、或者青鳥和小草。你想要證明你們這群人的價值,你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擊出安打,期許能送一個夥伴回到本壘得分。你的爭辯並不重要,只有你的安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