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仇養狐仙》 2 我拿著符質問母親，她一臉泰然說：「我是妳媽，難道我會害妳嗎？不喜歡就丟掉吧。」 我氣急敗壞，在她面前把符丟進垃圾桶，但那次之後，每晚都神經兮兮地檢查枕頭、床底有沒有放其他東西。 此外，我開始留意母親的一舉一動，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難以溝通，整個人都精神恍惚。 要更貼切形容的話，就是她「聽不懂人話」，有時候她跟其他人說話，總要思考很久，想出合適的詞彙。她在客廳看電視時，會低聲重複節目主持人的說話。 有一次我半夜上廁所，發現母親把自己鎖在浴室內，我拿了張椅子攝手攝腳走進廚房，我家浴室的隔壁是廚房，從廚房的抽氣扇縫隙看到浴室的狀況。 我小心站上椅子窺看，嚇得差點大叫出來。 母親把臉幾乎緊貼著鏡子，像演員練習演技般做出各種表情，笑、哭、生氣、裝作思考……每個表情都很誇張，臉皮被拉扯得充滿皺褶。 好一陣子後，她似乎練習得累了，頭部像脫線木偶一樣低垂，脊骨明顯隆起。 「一直裝，很累啊……」母親在低聲抱怨。 母親在裝什麼？假裝做出各種表情嗎？要是她的工作是服務業，要在客人面前假裝微笑還算合理，但她是全職的家庭主婦啊。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