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都是片面的，布列松和阿巴斯的信徒，那我們要時常強調手的重要性，確信聽見遠比看見重要。專注看重要的東西被捧在手裏，像列車的乘客專注在手機一樣。反覆嘗試，讓打開的書頁照亮臉的陰影。 城市小，想見的和不想見的都會遇見。剛好遇見，剛好能說出要說的話。不捨得親口說在寫的背後。如果我們也片面地掠過了高達和維根斯坦，語言能表達的有限。寫的、說的，都不同，都不是我的本意。而我寫的是：「我想到一個情景，我能向你的父母說，你們的孩子是個很好的人。」 念念不忘《羅蘭巴特論羅蘭巴特》第一頁寫的：「所有這些應該可看成為某一小說中人物所說。」有時候，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測試虛構敘述真實性的容器，有甚麼通過了自己，再被吐出來。如果有天，東西不再掉落到地上，筷子留在碟裏，錢包留守背包，我還會覺得這不是自己。我們也不能讓每個人都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