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間，爸媽常常往返南北。次數多了，似乎又變成一種習以為常。我爸煮好晚餐，會打視訊給看護。難得我在家吃晚餐時，會隔著手機跟對面躺在床上的阿嬤展示當天的菜色。 外婆又像以前一樣笑笑的，說你今天比較早回來啊。 今年過年爸爸回去整理房子，媽媽怕冷，沒回去，放假當天問我照她的煮法吃可以嗎？我說都好。 媽媽最喜歡的煮法，就是把東西通通丟進一鍋湯裡，熟了就完事。小年夜吃的是切塊的粿和高麗菜煮湯，媽媽另外蒸了一盤冷凍真空包裝的豬腳肉片，說怕我嫌沒味道，她還在持素，我吃就好。 年夜飯是煮絲瓜和炒蛋配關廟麵線，豬腳還有剩，開了罐辣堅果醬，可以拌麵。吃飯間跟媽媽提起看到很多人在秀年夜飯，她說，我覺得我們這樣也很好。 我也覺得挺好的，我說。 明年會不會也這樣吃，我不知道。但肯定和以往的，又會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