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1-30 16:04
這兩年最大的改變,大概是無法溫婉柔情的同理並給人慰藉了,精神疾病帶給我的不僅是像波濤一樣不穩的睡眠、強制關掉與世界連結的天線,還有認份。
這樣講很絕望嗎?我不知道。
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推崇女性主義、台派、厭蠢,某種程度上也是憂芋症,比起其他人類,我更為火鍋裡的芋頭忿忿不平。
我不是一個純粹善良的人,所以我對求救變的淡漠,那不代表我不關心,不過就是我認份了。每人都有自己的地獄,通常我們感到難過訴說完後馬上就能振作;而罹病的人僅能沉在自己的潮水,載浮載沉。
所以我不說一些柔情的話了,只要你好好的、還在呼吸,就很棒,你沉下去了、你被悲傷入侵穿孔、體無完膚,只要你還有念想,任何念想都可以。
活下去,呼吸曬太陽進食,和一些捧你在手心的人相處,讓他們細心而尊重你的愛意修修補補,你會再站起來的,認份,與之共存,站起來。
現在躺著也沒關係,下一次黑暗再來襲的時候,就會知道誰會在,若不知道,這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