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2-21 10:09
重新開始習慣走路的情境已經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雨很突然,修長的鳥像是生生嵌進背景一樣,躡手躡腳,在綠色的地面,純白色的身體跳了出來。等地慢慢乾了,舊的租屋處外灰的路磚上有那些向我指出邊緣的擁有柔軟足部的朋友,相較南方熱烈太陽下,碎成模糊樣子的,已經是比較疏離的一批,新的城市更加擁擠,也許是見不到牠們的。
曾說起「製造出來的鄉愁」,也許是這麼一回事:因為移動本身是目的,於是血肉之軀於焉成為自身的故鄉。另一種謊言,對自己的。而那說的其實是匱乏,因掩飾而更顯蒼白,這時的邊緣在每一個腳步上,巍巍顫顫,但十分平靜。像鳥。
牠細長的尖嘴正在吃掉那些柔軟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