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2-25 04:59
從辦公桌抬頭ㄧ望,牆上是身著白衫的男子肖像。因為掛在那裡太久了,已經被注意力忽略。他的眼神低垂,並不和我交集,所以我能像個不被注意到的第三者,盯著那雙折射出黃昏光線的眼睛。
恐怕死了很久吧,又或者說,曾經活著的部分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畫裡頭的光線持續照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光,把他的顴骨切出彎彎的淺影。
他的衣服柔軟地往身下曳去,這是一張半身像,所以不曉得他的坐姿、不曉得那件版型十足復古的夾克長度到哪兒,伴著很多我猜不出原因的畫筆動機。
他有一張閃著奇異色澤的臉,我在想,畫家想留下來的不是這張臉,而是想把看著他的自己永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