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16 15:17
最近回到国内调研,母亲张罗了一次家庭聚餐。席间觥筹正酣之际,母亲忽然cue我提杯讲两句。
东北家族酒局的讲话是有讲究的,一般都按照某些八股式的逻辑进行刻板表达。内容枯燥,但极易发挥,我重复着在二十几年间习以为常的表演,这是属于家乡的代际服从测试。
但这次不同。我惊觉我的身边多了一群懵懂的下一代孩子,像儿时的我们,他们在这个无聊的酒局中,一如当年我对父辈不知所谓。我当即决定在本次演出中加个花儿。我说,在座的小朋友们,大可以不必太在意你们现在听到的任何条条框框,无论它来自你面对的任何权威。在爸爸妈妈告诉你女孩子就该文静温柔的时候,或者一个性别就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时候,你们可以确信这只是来自于他们年代特定认知下的庸俗想法。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样子,你也可以去热爱你喜欢的任何事物。如果未来你听到任何试图野蛮规训你的声音,一定要相信你们自己的力量,也相信今天我和你们说的话
语毕,家长们哈哈一笑,这回轮到他们不知所谓。我看向孩子们,我知道她们现在应该还不太理解我在说什么。几个小朋友有的笑嘻嘻 畅游在各自的小世界,有的在埋头吃饭。但我看到常被亲戚们调侃假小子的小侄女正看着我,眼睛里放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