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在網路上議論各種事情是很有趣的，因為你可以看到大家如何展現自己的聰明，如何諷刺地、刻意歪曲地談論一件事。然後你自己也想要說出一些有趣的話。可是時至今日這種言論環境已經消失了。網路上的議論不再發生在一小群人心領神會的默契，而是面對一大群知識文化背景各異的鄉民。在後者的情況當中，一切不直接的話語都成為無效的話語。譬如我看到有人發文說「Beal很強啊，跟一個AR一樣」。這句話明顯是一句反諷，但是下面的回文竟然一股腦地批評，「你知道Beal貴多少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討論NBA都如此，我無法想像我們在網路上還可以討論更複雜的事情。